与子同归【二十六】
这两章会有许一霖小可爱客串一下
一直很想看大哥和阿诚哥分开受训的详情
却很少看到有人写,于是自己补了脑洞上来
如果ooc一定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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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完全与世隔绝的军校生涯过得飞快,平静中隐隐透露着一丝恐慌。经常有同学某门课不及格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被送去了哪儿。大家互相之间也不敢打探,只能憋足劲不让自己沦落到那一步。
其中王天风和明楼简直是个中翘楚,斗得那叫一个你死我活!
明楼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想弄死一个人过!可是偏偏还弄不死!这家伙生命力旺盛得可怕,各种测试都能过关而且成绩竟然还挺好的。所以明楼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忍耐着跟他共处一室。
而且他总怀疑王天风是戴笠故意安插进来试探他的,所以看到他就心烦,应对起来总是格外费神。
军校给他们安排的各种课程,既有理论研究,也有实战操作。各种入流的不入流的他们都得学。
例如开锁,破译密码,伪装,这都是最常见的;还有交际舞,品酒,诗词歌赋,这些是文艺型的;甚至还有房中术这一门,竟然专门请了有名的专职调教师来给他们上课。每节课下来,总有许多人忍不住面红耳赤的抢厕所。
明楼倒还算淡定,只是没有人发现在讲龙阳十八式那次时他有些手足无措的偷偷红了脸。
巴黎转眼已是冬天,街上圣诞的气氛渐渐浓郁起来。虽然经济依旧没什么复苏的苗头,可是圣诞依然还是要过的。
明诚买回许多圣诞装饰把家里装点了一翻,很是有节日的味道。明台今天放圣诞假,他预备接回明台一起美美的吃上一餐,也许还会喝上一瓶红酒。
谁想到他被明台放了鸽子。
“阿诚哥,抱歉,我同学约我去他家过圣诞,还要一起去子夜弥撒,我都答应了……”明台一脸歉意地看着明诚。“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傻瓜,哪有带家长去同学家的!那行,你注意安全啊,别给人家添麻烦。”明诚勉强笑了笑,看着明台比自己还略高些的背影渐渐走远,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
当年在上海的时候,每次去接明台放学,小肉球总会如同炮弹发射般冲进自己怀里。他们会买上各种小吃一起边走边吃,在到家之前完成毁尸灭迹的举动。那时,明台的小手永远都在他的手心里拽着。
眨个眼,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世界了……
他一个人回到巴黎的公寓,看着喜庆热闹的装饰品和空荡荡的客厅形成的反差感到格外孤单。
他突然就想到那一年的春节,他和明楼两个人置办年货,互发红包,然后还一起去放了烟火。那时候明楼站在雪地里,用仿佛包含着整个宇宙的眼神望着他,说怕他不见了,然后牵起了他的手。夜晚大雪覆盖了街道,除了昏黄的路灯,就只有他们两个并肩而行的脚步声,仿佛能一直走到永恒。
眼泪轻轻掉在他的手背上,一滴,两滴,三滴……然后突然之间就决堤而出了,而明诚也显然没打算去阻止它。
他太想明楼了!想的几乎发疯!心脏处的怀表像一块烙铁就快要灼伤他,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咬住手背的呜咽声在空旷的室内回响。
明诚猛地打开明楼的卧室,找到他常穿的那件大衣,像一个溺水的人找到了救生衣一样,用它将自己裹得紧紧的,然后倒在明楼的床上肆无忌惮的哭泣。
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到明家的那些个夜晚,一直放肆地哭到自己睡过去为止,在梦里他依稀能听见明楼给他读童话时温柔低沉的声音……
明楼看着窗外出神,他很少会这样。只是刚刚心里突然莫名抽动了一下,耳边仿佛听到了阿诚的哭声?接着他又自嘲地笑了,明诚已经成为了一个如他所愿的男子汉,多少年都没见他哭过了。那个在黑夜里哭成一小团的身影,怕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还能记得住。而他会一直记住,一直到把它带进坟墓里。
一柄小刀嗖地飞过来,擦着明楼的手臂钉入桌子里,明楼连眼睛都不抬也知道是王天风干的。
“哟~想什么呢?”王天风笑得很是嚣张,轻轻一跃坐到了明楼的桌子上。
明楼根本懒得搭理他,起身要走。
“你刚才那表情跟想小情儿一样,”王天风耻笑,“明大少爷也思春啊?是那个姓汪的小姑娘?”
“关你屁事!”明楼来这里以后,感觉最大收获是自己的脏话技能得到了很大提升。
“切!我是好心来跟你报喜讯,不听算了!”
“喜讯?”明楼狐疑地看着他。
“戴老板说我们来了这么久,大家也是非常辛苦了,给我们准备了礼物。”
“礼物?”
王天风靠拢他,神秘兮兮地。
“今天有一个大卡车过来,里头全是女人,可都是上等货色!”
明楼转瞬即懂,这是来试探他们定力来了。
“礼物?我看怕是有不少人今天要栽吧?”
“谁知道呢?毕竟床上也可能变成战场嘛。”王天风阴笑。
晚训过后,果然戴笠上台发言。言辞间很是表扬了大家的坚苦卓绝,克己勤勉。尤其点名表扬了几个突出的。
而后话锋一转,为了奖励大家这么久以来的辛苦,特地请了许多家有名风月场所的头牌佳人,今晚为大家取乐解乏。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有些好这一口的,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戴笠弯着眉眼,很是和蔼地扫过学员,眼神里却很冰冷。他扫到明楼时顿了一下,这个明家大少爷依然不动如山,跟庙里供的菩萨似的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今天晚上他又会有何表现呢?他简直等不及想看!
之后有人安排各人抽签,按抽到的房号进去,里头已经有娇滴滴的美人玉体横陈等着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憋了一年多,有些定力不够的简直如狼似虎领了号牌冲进去,门都忘记关了。隐约能听到里面女子的惊吓和娇喘声。一旁戴笠的人连忙帮忙把门关好,引来众人的一片嘲笑声。
明楼随意拿了个号,进了门。
他默默打量了一下房间摆设,研究是否有被监听或偷看的可能。他可不觉得戴笠会是这么好心的人。
“军爷,您来了。”里间的女子款款而来,伸手就去帮明楼解领扣,却被明楼轻轻躲开。
“军爷,您不喜欢玉莲吗?”那女子用湿润润的眼睛望着他,她即有着江南女子的娇俏,也有着北方女子的修长身材和白皮肤,确实算得上是一个美女。
“你是哪家的头牌?”明楼没有接话,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玉莲愣了一下,笑着说:“军爷是嫌弃我不如那赛金花之流有名?”
她也不恼,依旧贴了上来,伸手夺了明楼的杯子慢慢放到嘴边。简单一个动作做得巧目盼兮,衣香袅袅,不得不说确实不是普通青楼女子能比。
“军爷不知,那知名的有知名的好处,不知名的也有不知名的好处,这种事,总归要到了床上才分辨得清楚呢。”
“哦?是吗?可惜我不感兴趣,我不喜欢用别人碰过的东西。”明楼冷冰冰的看着她。
玉莲被他眼神吓到,后退了一步,那是一双蛇类的眼,仿佛无机质的玻璃里闪动着危险的光。
她勉强笑笑:“求军爷怜惜我,今天拿了戴老板的钱,就一定得伺候到位,不然戴老板发起火来我们如何消受得起?”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
明楼不无恶意地笑了,“你可以现在出去告诉他,已经完事了,我很满意!我不介意被说银样镴枪头。”
玉莲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愿意在这种事上认输。她转头一想,莫非他真的不行?有个这个想法,她用眼神把明楼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竟然有几分惋惜。
“真真可惜了这幅好皮囊!”她暗叹。
见明楼纹丝不动,她也无法,只能告退。出去后就有戴笠的人把她引到一间暗室,里头设了许多铜管,联通这些房间的床底下,房里人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戴老板,这个没上勾,我试了半天也没用,依我看可能真是个不中用的。”玉莲撅了撅嘴巴,她也算的上这一批女子里出挑的,如今竟然没能得手,禁不住有些气闷。
戴笠看她一眼,嘴角笑了笑,“不见得,也许只是没对他的路而已。”
玉莲一转眼睛,突然领悟,小声惊呼:“您是说他……”
戴笠没有理她,只拍了下手,一旁的人便押了个人进来。
“霖老板,看来还是得麻烦您出一下台了。”
戴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还穿着戏服便被强行抓来,一脸愤怒和恐惧的青年。
“给他换身衣服,照着照片上打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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