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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楼诚

【楼诚】食蟹【伪装者三周年贺文】算是《与子同归》番外吧

果然我还是最爱原始世界,一口气码完!
既然已经写完了,就提前祝贺伪装者开播三周年吧!❤

《与子同归》总目录

食蟹

一九四二年八月的最后一天,秋老虎依然在上海焦灼的空气中叫嚣,仿佛在挣扎着释放最后的狰狞。

明诚掐着下班的点踏着热气腾腾的地面走进了醉云轩的大门。

大堂经理一看是他来了,连忙躬身出来迎接。

“明秘书今天怎么得空亲自来了?这么热的天,要什么菜您打个电话吩咐一声就是,我给您送府上去就好嘛。”

明诚笑得斯文,轻轻扯了扯被解开了一颗纽扣的衬衣领口散着热气。

“我倒是想躲这个懒,可谁叫明长官突然想吃大闸蟹了呢。结果临出门时他又被影佐长官叫过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这不,我只能亲自过来捡几只肥美鲜活的带回去给他备着。”

“那是,这玩意可不得现做。”经理笑着搓手附和。

“您且跟我到厨房去看看。这季节按说还不是螃蟹最满的时候,不过我们家的螃蟹是在阳澄湖里单独找人圈了水域养的,只有满了三两的才捞上来,小的一概不要,寻常市场里这会儿可找不着这样的。”

明诚于是跟着他拐进里间厨房,一路走过锅热火燥的后厨,便见到一个单独隔出的九宫格鱼池子。池子里头养着的各种江河湖海里的生鲜们,此时正悠哉地游来游去,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去处。

经理拿上一个捞网亲自上阵给明诚捞蟹。

“这只好,肚子鼓得高。”经理一边捞给明诚看,一边小声道,“河南的灾民进不了日占区,全部被赶往国统区和咱们的地方了。晋冀鲁豫全都负荷不了了,太行地区再这样收下去粮食也是够呛。”

明诚轻轻皱了皱眉,道:“这只不好,换底下那只钳子大的。”

“我们给家里送的钱收到了吗?”

经理眼睛一红,低着头:“钱是收到了,可是现在拿钱也买不到粮食。真的是赤地千里啊……”

明诚紧了紧拳头,心里仿佛沉了一块石头。从今年春天开始,河南持续了近八个月的大旱。千万倾庄家颗粒无收,无数的饥民逃离赖以生存的土地,茫然而慌乱地涌向各地。

河南是日据区与国统区的交界前线,要日本人放粮救灾是不可能的,他们甚至连逃荒的灾民都不给放入,直接驱赶到国统区和苏区的方向。

明楼和明诚远在上海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饥民潮越来越严重。他们两个千辛万苦把暗地运作的金条送出去了一部分,可是杯水车薪,眼见这一场浩劫还是在所难免。偶尔听到一两个辗转溜进上海的灾民说,光是在清河县,一个村子就在一天中死了400余人,更不谈其他地方。

“把那几只最霸道横行的替我装起来吧。”

明诚轻轻闭了一下眼睛,默默咬了咬后槽牙。

回去的路上明诚并没有开车。他穿着体面的真丝白衬衫,顶着暑气套着薄亚麻布的小马甲。一手提着经理替他捆绑好的大闸蟹,一手挽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走在人来人往的巷间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他实在有些担心明楼。

藤田芳正死后,明楼以为明镜丁忧的借口很是蛰伏了一阵。日本人虎视眈眈对他几番调查却也没查出什么名堂来,而周佛海还等着明楼继续替他捞钱,哪里又离得了他。于是兜兜转转,熬过了南田洋子,挺过了藤田芳正,明楼竟然跟不倒翁似的又坐上了76号和市政府经济司的头把交椅。权利仅限于周佛海之下,连丁默邨都得跟他捏着鼻子平起平坐。

可是日本人真放心了吗?如果真放心了,又为什么不再指派新的人员接手藤田的位置。反而让梅机关的影佐祯昭兼领一切事物?

影佐祯昭可没有藤田和南田那么好糊弄,他是真正的日本帝国的高级将领和统筹者之一。梅机关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组建和监视汪伪政府,而现在影佐祯昭突然召见明楼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巷道里的微风卷着残暑的温度拂过明诚的脸让他回过神来。他无意中看到巷子里墙根下的那一溜排白圈和残留的焦黑,那是再熟悉不过的痕迹了。

毕竟中元节才刚过不久,生与死的交界还是那么的模糊。每一个残留下来的痕迹都代表着一份活人对逝者的追思。

明诚又想到了几天之前,中元节那个闷热的夜晚。他和明楼在明家院里的桂花树下画了圈,阿香拿出置办的一刀刀黄纸,元宝,在圈里点燃。

明楼和明诚本是地道的无神论者,又常年不在国内,所以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由明镜置办,带着阿香和明台来祭拜的。可现在除了阿香还在,另外两个人却一入黄泉一走天涯了。

“大小姐,您回来吧,多拿些钱去用。若是不够,尽管给我托梦……”阿香红着眼睛将火添得更旺了些。

明诚悄悄去看明楼的脸,看他那如雕像般藏入暗夜的身影轮廓和被火光照耀的面庞。

那火就如一点星光在他幽深的瞳孔里跳跃,配合着晃动的光影仿佛一道血色的眼泪在他脸上流淌。

明诚心里禁不住发酸,他悄悄靠近明楼,与他碰了碰肩膀。

明楼侧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一下。两个人从头到尾寂静无声,只是盯着那团热辣辣的火焰,从跳动到熄灭,最终化为焦黑的灰烬。

“阿香,你先回屋吧。我们盯着余烬就好。”明诚看着烧完纸后虔诚合掌念念碎的女孩说道。阿香的眼睛已经通红一片,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熏的。

“大少爷,阿诚哥。这火可不能浇灭的,得盯着由它自己灭才好。”

明诚颔首,“我知道的,你先去休息吧。”

当天的夜空里并无月色星光,一旁的明公馆也没有开灯。漆黑的夜幕里,只剩下灰黑色的余烬还在泛着星星点点的红光。

“阿诚……”

明楼的声音从夜色中幽幽传来,带着让明诚揪心的疼痛。

“你说大姐真能收到这些么?”

明诚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刻的明楼。于是他只能上前去拥抱他的爱人,将对方瘦了好些的伟岸身影搂进自己怀里。

瘦太多了——他不无心酸地想。

冬天穿的多还不觉得,如今换了单薄的夏装,明楼整个人抱起来竟然有些空荡荡的。

“大哥还记得小时候给我讲的故事吗?”

“哪一个?”明楼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无意识地蹭了蹭。

“《小意达的花儿》。”明诚将他搂紧了一些,“小意达将花儿埋进院子里,等到来年的夏天它们一定能再次开出更美丽的花儿来……”

明诚低沉婉转的声音带着胸腔的嗡鸣,像海浪一样一层一层涌上来卷走了明楼内心的伤痛。

“大哥,大姐从未离开我们。她就像小意达的那些花儿,只是在我们心里悄悄躺下。如果有一天你去呼唤她,她一定就在那儿,哪里也没有去呢。”明诚说着亲吻了一下他的发际。

“谢谢……阿诚,谢谢你还在我身边……”明楼闭上了眼睛,将头深深埋入爱人的颈窝。

明诚顺着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绪散着步走回明家大宅。天色已暗,偌大的明公馆里并无人点灯。自从明楼再次回到权利的风口浪尖上,他们两个终于连阿香也不敢留下了。

送走阿香的那一天他们很平静,甚至还有一点高兴。这个在明家兢兢业业多年的女孩儿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老家去过更自在的生活了。

“大少爷,阿诚哥,我走了你们两个可怎么办?大小姐要怪我没有照顾你们的!”阿香抱着明楼和明诚给她填充得十分丰厚的行李哭起来。

“傻丫头,有我在呢。”明诚摸了摸她的头笑了,“在法国时还不都是我伺候大哥?那时他比在国内还长得胖些呢。”

“走吧。”明楼叹了口气,“你辛苦一场,该是时候回明园去跟父母团聚了,再说你在这继续待着到底对你终身大事也有妨碍。”

阿香对此无话可说。大小姐去世后家里确实催着她回去嫁人,生怕她跟着两个伪政府的汉奸共处一室落得名声不好。可是她就算什么也不懂,也凭直觉知道大少爷和阿诚哥根本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十恶不赦,他们两个明明是好人来着。

然而再多的不舍也改变不了分离,当屋外等候已久的司机忍不住按响了喇叭,阿香终于哭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个恋恋不舍的家园。

明诚一路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大门口。

他打开门廊的风灯,在门垫上擦了擦鞋底,然后将自己身上从上到下拍了一番这才进门。这是明诚给自己的仪式——回家的仪式。

所有的一切不好的,难过的,揪心的情绪都被他拍落在门外。从进门的这一刻起,他就是明楼唯一的家园。

他顺路点起屋里的灯,一间一间的。从屋外看过去,就像整个明公馆一点一点活了过来一样,从一个冰冷漆黑的影子逐渐变成了灯火通明的港湾。

明楼站在大门外看着逐渐亮起的灯火许久,心里一点一点暖和起来。直到所有的灯都亮起,他才来到大门外,学着明诚的样子将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灰尘与污秽拍落。

终于回家了——他想。

明楼进门后熟门熟路地在厨房里找到了他心里最期盼的那个身影。

明诚正忙着蒸螃蟹。

他并不回头,却仿佛长了后眼睛一样知道明楼回来了,立刻指挥道:“把菜端上桌去,黄酒我温着呢,你也正好取出来。饭还得再蒸一会儿,正好你吃完螃蟹也该好了……唔……”他后面的话却突然没了音信,因为全被明楼突如其来地吞进了肚子里。

明楼仔细反复品尝着爱人柔软可爱的嘴唇,仿佛那是人间至尊的美味,一直到对方推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来。

“你不是说想吃大闸蟹,还不快去准备,再闹蟹要蒸老了!”明诚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轻轻用手背蹭了蹭被嘬红的嘴唇。

明楼却从后面抱住他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吹气,“我现在比较想吃你!”

“……!”明诚这下连脖子都红透了,嗔怒道:“这大闸蟹多少钱一只买的你不知道?!不趁热吃可全都糟蹋了!”

若是寻常的湖蟹倒不值几个钱,许多穷困人家甚至晚上自己去湖里捞来充饥。可这醉云轩的螃蟹却是选了最好的水域找专人用上好的饲料喂养的,就为了特供给爱吃蟹的达官贵人们能提前吃上这口鲜味,着实废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养大了也得屯到三两之上才能捕捞,这个季节里十亩水域也不见得能挑出多少这种三两之上的头茬大蟹来,价格自然也金贵许多。

一听明诚提到钱明楼就知道不能再装傻撒娇了,连忙乖乖松开手去张罗酒菜。

等明诚端着热腾腾的螃蟹出来,明楼已经布置好餐桌,倒好黄酒了。

“哎呀!烫死我了!”明诚一边坐下一边将手指捏住耳朵。

“来,最大的这只给大哥。”明诚挑出一只最肥美的母蟹递给明楼。

明楼吃蟹特别讲究。

蟹必须清蒸,蒸的时候得放紫苏姜片,不能多一分钟也不能少一分钟。吃蟹时必配着银制的蟹八件。一阵斧撬锤敲后,再用银剪子和银针一点一点挑出雪白的蟹肉来就着温热的黄酒细嚼慢咽。就算配蟹的黄酒那也讲究,只能用上好的花雕,还必须加话梅姜丝慢慢隔水温热了才行。如此这般仔细,没有半个小时是吃不完一只蟹的,等到吃完了还得能凑出个完整的蟹壳来他才方觉得完美。

明诚却完全不讲这套。

要他用蟹八件来整治这玩意,那他宁愿不吃。他吃蟹向来喜欢大开大合,上手就先拆了钳子和蟹脚,手一掀就把蟹壳分成两半。然后他将蟹肚用力两边一掰,肥美的蟹黄或蟹膏便立刻被完整的显露出来,这时举着满满的蟹黄蟹膏沾上姜醋一口吞掉,那滋味简直不能更爽!

所以虽是明楼说要吃蟹,其实最后多半蟹都入了明诚的肚子。等他一只螃蟹吃完,明诚已经将四只蟹肚入了腹,面前的盘子里堆满了他拆下还未吃的蟹脚和蟹钳。

“别吃猛了,这东西凉气大,吃多了要胃疼的。”明楼拖过他面前的盘子,用蟹锤和剪刀仔细替他剔起蟹脚肉来。

“喏,最多再吃了这碟钳子肉便算了啊。”

“哎,知道啦!”明诚睁着亮晶晶的圆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明楼剥蟹脚。

明楼被他这样看着,心里着实高兴,高度紧张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开始跟明诚闲聊。

“影佐今天叫我过去是为了钱的事。”

“日本人也缺钱啊?”明诚一抹嘴角的蟹油讥笑道。

明楼嘴里冷哼一声,手上却仔细挑了蟹钳肉送到明诚碗里。

“他们能不缺钱么?你看看他们开了多少战线,马六甲,缅甸,吕宋。光是中途岛就沉了四艘航母。那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日本人想要你帮着捞钱,周佛海也想你帮着捞钱,连丁墨邨都指望着你漏点风声。我看你干脆改名叫财神爷好了。”明诚边吃边笑话他。

“这年月谁不缺钱?谁不想要钱?可是钱从哪来?”明楼叹了口气,日本人指望着用上海的经济放血养他们的军队,上海不知又有多少中产之下的家庭要倾家荡产了。

明诚知道他在想什么,放下手里的蟹壳苦笑了一下。

“苦的何止上海百姓。咱们的钱送到家里却买不到多少粮食,现在外逃的河南流民只怕已经上千万了,哪里都养不下这么多人。说起来外面的民众在挨饿,咱们却在这里吃蟹喝酒,被当做十恶不赦的大汉奸倒也一点不冤枉。”

“狭隘!”明楼隔空用手点了点他,“我教过你看人看事全凭本心所向和结果来论功过。若我们两个忍饥挨饿能救那一千万民众,我们便是饿死又有什么关系?可如今你把自己饿死了也起不了半点作用,既然如此干嘛委屈自己肚子呢?”

明诚被他点透,也笑了起来。其实明楼从明镜走后一直郁郁寡欢,饮食清减了许多,一直嚷嚷没胃口。好不容易他今天突然有了想吃的东西,明诚简直喜出望外。现在听了这番话更是安心了不少,看来大哥已经走出失去至亲的阴影了。

“大哥这话说得有理,我明天就给你把红烧肉炖起来!再也不克扣你了!”

“你这小子!”明楼一脸的无可奈何,“整天没大没小的,我几时就欠那几块肉吃了?”

“好!你不欠,是我想吃行了吧?我自罚一杯!”明诚弯着亮晶晶的眼睛给自己满上一杯黄酒。

“不许喝多了,你如今这么大个人了,耍起酒疯来我可拉不住你!”

“我高兴嘛!”明诚捧着酒杯撒娇。

“高兴什么?”明楼被他撒娇的样子甜得心都化了,语气放软许多。

明诚轻轻忽闪了一下蝴蝶般的睫毛,轻笑道:“影佐既然要靠你捞钱,那你现在就再安全不过了!之前我每日提心吊胆的,就怕日本人动手。现在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明楼却知道他并没说全,其实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终于不再为大姐的离去而抑郁了吧。其实明楼郁郁寡欢清减许多,明诚又何尝不是?明楼吃不好睡不着明诚只会比他更难过更忧心,他的青年本就没几两肉,如今更是瘦得两腮都微微凹进去了。

“快吃,冷了就腥气了。”明楼将剥好的蟹钳肉全都填进明诚碗里,然后自己给自己倒满黄酒喝起来。

螃蟹鲜美,黄酒香醇,有爱人为伴。此时此刻,乱世之中,他还能有什么奢求呢?

吃完螃蟹明诚伺候明楼净了手又收拾好桌子厨房,等忙了一圈回头再找明楼却找不见了。明诚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向二楼的露台走去,果然看见明楼正站在露台上吹风。

“大哥去洗个澡早点睡吧,今天你酒喝得有点多了。”

明楼撑着露台的栏杆微微冲他回头,笑了笑:“我今天想睡露台。”

明诚皱眉上前,捧了他脸仔细看了看,“真喝多了?说什么胡话呢?现在都入秋了,夜里要下露水的,睡外面还不感冒!”

明楼乖乖地任由他掰着自己脸,痴笑着故意将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在明诚脸上,闹得他脸红。

“我突然好想看日出,阿诚你陪我好不好?再说屋里闷热,我睡不好。”

明楼用气音在他耳边说话简直就是大杀器,明诚禁不住有些腿软,连忙把他推开一些。

“好好说话,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任性!”

说完他却还是妥协了,长叹一声,“乖乖等着,我去拿躺椅来。”

明诚哼哧哼哧地跑上跑下几趟,终于布置好了两张竹躺椅和被子,甚至还端了一杯解酒茶来。

“快去躺下!”明诚有些嫌弃地把冲他一脸傻笑的明楼按进躺椅里裹好被子,然后将茶杯塞进他手里。

“阿诚……”

“怎么啦?”明诚头也不抬继续帮他整理被角。

“阿诚!”

“有事就说呗!”

“阿诚!”

连着三声呼唤让明诚诧异地抬起头,正对上明楼漆黑迷离的双瞳。

“大哥……”明诚被他看得心里发酸,抬手捋了捋他的鬓发。

“阿诚,你还在我身边吗?”

“在的呀!”

“永远都在吗?”

明诚眨了眨逐渐湿润的眼睛,微微一笑,靠近他的耳边说:“永远都在!”

明楼听到了想要的答案,终于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明诚亲吻了他的眼睛,用催眠的语音蛊惑他:“睡吧,大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明楼听着令人心安的语调终于乖乖闭上了眼睛。

当红日突破天际,将破晓的第一缕阳光洒向露台时,清爽的微风带着早开的桂花香氛温柔地拂过相依在躺椅上沉睡的二人。那一瞬间空气中仿佛多了一个透明的妙曼身影,她带着眷恋轻轻抚摸两个人的脸颊轻声细语。

“太阳出来了哟……”

明诚和明楼抖动了一下睫毛,双双睁开眼睛。他们眼前,一轮巨大的红日正跃出东方。

今天,又将是阳光明媚的全新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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