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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楼诚

与子同归【四十八】大结局


写在前面的话:
《与子同归》这篇文其实是我的一个执念,一直都想写一写楼诚,一直没敢动笔。这个cp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种信仰。后来看了《地平线下》被深深震撼,感觉这就是我理想的楼诚,唯一的遗憾就是清和太太故意避开了汪曼春这条线,走了真实的历史线。所以我一直想写一个针对电视剧版的前传。
动手写的时候全凭一股冲动,全文算上番外,差不多15万字,全部是利用上班摸鱼时间和睡前的时间在手机便签本上码出来的。全程用时不到两个月,每天日更,有时甚至双更,连我自己都被自己吓到。果然,人不去试一试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一开始,我其实是想把文当树洞发的,自己写给自己看,了却自己一个心愿。结果没想到有这么多可爱的姑娘鼓励我,追着文点赞评论。真的非常谢谢你们!也感谢为我写推荐的眼镜盒太太,真的是受宠若惊。
关于剧情,因为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写到与电视剧对接的,所以算是圆满完成吧!
有很多小可爱们说让我继续写伪装者的剧情,可是我觉得剧情大家都太熟悉了,写出来容易变成看图说话。所以不打算再写了。
但是,我可能会针对其中的某个片段或者伪装者完结之后的剧情来写几个番外或者说是单元剧吧,又或者哪天灵感来了再开个坑,然而一切都还是不确定,所以只能说有缘再见吧!
谢谢大家,爱你们❤

第四十八章

“大哥!出事了!”明诚以少见的慌乱闯进明楼的办公室。

“怎么了?”明楼立刻起身,紧张问道。

“日军七月七号在卢沟桥举事,重兵三路发动进攻,华北全面失守。”明诚瞪大的圆眼睛里闪烁着慌乱和焦急。

明楼心里一凉,缓缓坐下,呢喃道:“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大哥,华北全盘沦陷,下一步就是上海了!大姐和明台……”明诚心急如焚,说不下去。

明楼一抬手,止住他。“先别急,打到上海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一天两天。你马上致电明台,一旦上海要失守了,让他跟大姐千万不要离开法租界,日本人刚来一定会大肆劫掠一番,工厂,店铺什么都不要管了,先把大部分的资产都折现转移到租界内,还有,杜先生那里的关系把握住,日本人没有那么多人手来管理上海,必然会用到三教九流的人。”

明诚眼光一亮,看着明楼:“你是说,日本不会动法租界?”

“法国现在就是德国碗里的肉,咬一口是迟早的事,法租界的利益自然是属于德国的。而日德意有心缔结法西斯轴心国条约,他们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摸德国的老虎屁股。这种状态下,德国人口中叼着的法租界其实更安全。”明楼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还好明台回去了,至少还有他在大姐身边。只是他这学怕是上不成了。”

明台回上海以后,果然依他自己所言考取了上海大学,此时正在读大一,然而如此动荡的局面,眼看是没办法再读下去了的。

明楼抬起头,看向了明诚,明诚只看他的目光一眼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微微一顿,安慰道:“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猜,如果上海沦陷,汪兆铭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明楼眯了眯眼睛,内敛寒光。

“用到咱们的时候就快到了,再忍耐一下!就一下!等咱们回去了,就给明台安排到香港读书,大姐要是不肯走,至少也有我们在跟前看着。”

“那我们现在呢?”明诚问道。

“继续等!”明楼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已经都等了10年了,不在乎多等这一两年。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频繁收到国内的电报,大多是通报国内局势,其中有两封比较特别,一封是明台发来的,说他已经知道明楼的意见,会好好保护大姐的,让他们两个放心。

还有一封是军统发过来的,内容是清除日本驻法大使加藤修一。

加藤修一是日本贵族院成员,年事已高,放在驻法大使馆里不过是个摆设,军统为何隔了万里一定要他的命?

那是因为日本的武士与华族向来就不对付,加藤修一虽然老了,可是在华族中根系深远,许多日本高官都是他的子弟。日本高层的任命裙带关系可比中国严重得多,一旦加藤死了,整个加藤一脉都会受到动荡。武士出身的对立派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在日本本土之上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当然阻挡不了日军侵华的脚步,但是它能让日本政府在人员安排上被迫打乱原有的计划,也是让他们内部出现裂痕的好机会!

明楼和明诚选择的动手时机是法国世博会,即使在危机四伏的动荡时代,也阻挡不了法国人对艺术的热爱。

法国试图用世博会来拉动低迷的经济,走出大萧条以来的颓废。他们为了展示法国多彩的风光,在政府的号召下,各省纷纷开设地方展馆推介本地特色。巴黎世博会首次出现了“主办国地方馆”的项目形式,甚至建立了一个独立的游泳馆。而加藤修一作为驻法大使,又是资深游泳爱好者,必然要参加这场盛会并且亲自下水的。

明楼带着明诚也参加了游泳馆的开馆仪式,会后,一群政要们在单独设置的私人恒温泳池里卸下了平日里一身铠甲的西装革履,通通换成了各色的泳裤,倒是看起来亲切许多。

明诚有些骄傲,在一群秃顶发福的大肚子男人中,明楼的身材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赏心悦目。虽然这几年他被明诚养得也有些略微发福,看面相宽阔了不少,可是整体上还算得上修长矫健,骨肉匀停,就连那微微的小肚腩也让明诚觉得甚是可爱。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他拿着浴巾,端着热茶迎上刚刚出水的明楼。

“先生游了半天了,休息一会吧。”他把浴巾给明楼,然后仔细地帮他擦干头发。

明楼舒服地躺进躺椅里,享受明诚的服务,轻声耳语,“加藤情况怎样了?”

明诚笑了一下,暧%昧%地贴近他轻声道:“刚才给他饮料里加的药应该起作用了,已经跑了三次洗手间了。” 他刚刚在加藤修一的饮料里加了一些利尿的小玩意。对身体没什么大害,代谢过后也查不出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楼轻声问道,然后突然一把抓过明诚搂到身上坐下。明诚一阵惊%呼,红了%脸,引起旁边几个要员和保安的侧目,看到是这个情形后,大家默契地回头,装作没有看见。有的人甚至还向明楼遥遥举杯致意,佩服他十分会玩。

明诚乖顺地把脸伏到他怀里,回答:“枪和弹药都准备好了放在更衣柜里头,房间选的就是之前那间,正对洗手间的气窗。”

明楼抬眼看了一眼时钟,差不多了。于是拍了拍明诚的%臀%部%,一脸%浴%火%焚%心地拖着他站起来往休息室走过去。而此时加藤刚刚出水,看起来正要再去一趟洗手间。

一到房间,明楼立刻麻利地拿出藏起的枪支弹药准备好,用瞄准镜看了看窗外。这房间的窗户刚刚好能透过洗手间的气窗看到一个小便池。加藤一会必然会使用它。

而明诚脱了外套,里头穿着一件方便攀爬的紧身衣,他灵巧地从窗户翻出去,爬到楼上一层的窗台上。那里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枪,区别只是里头是空弹。一会他跟明楼同时开枪,他手上这把的弹道痕迹就基本可以乱真了。

加藤修一的命运此刻已被注定,当他最后一次走进洗手间,枪声响起,洗手间的气窗上被喷满了红白色的脑浆。

明楼冷静地收回枪将它藏进柜子里。然后开窗接住从上层翻回来的明诚。时间不多了,他们需要马上进入伪装。

保卫人员只愣了一瞬间便发现了这一惨剧,他们立刻封锁了整个场馆。大量安保人员和警察迅速赶来,一间一间房间顺着搜查。他们不信杀手能这么快就开溜。

当搜到明楼的休息室时,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日方人员警告了一句,给法方人员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开枪将门锁打掉,一脚踢开了大门。

然而门内并无他们所预想的杀手,反而正在上演一出不堪入目的画面。清俊的亚洲青年被扒%光%了衣服压在窗上遭%受%侵%犯,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满是%色%情%的红紫%色%痕%迹。而平日看起来禁欲严肃的明顾问此刻正凶%狠%地在青年%身%上%驰%骋,竟然连被公之于众%也没%有%停%下。青年被他%撞%击得泪水%涟涟,一双美目已然有些%失%神,他呜%咽%着求%饶:“先生,停下,求您,有人……有人来了……”

明楼却依然无动于衷,仿佛失去理智的野兽,只保留了原%始的%欲%望%,他红着眼冲着冲进来的人群呲牙咧嘴,怒吼:“滚!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众人连忙退出去,一脸的尴尬,面面相觑。这时楼上突然传来消息,说已经找到那把%凶%器%了,众人连忙松了一口,纷纷赶往楼上。

听到门外声音渐行渐远,明楼松了口气,赶紧松开桎%梏%青年的手,看着他身上青%紫的%印%记心疼不已。“阿诚,你没事吧?”

明诚喘了口气,眼角明明还挂着刚才的泪滴,此刻却主动%搂%上明楼的脖子%调%笑道:“偶尔这样,也挺不错。”

“你真是……”明楼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别闹,我们得出去了。”

“做戏做全%套%啊,哥哥!”明诚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后% %穴%猛%然%一%收,夹得明楼差点一句粗%口%%爆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明楼有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肯定就是只妖精变的,原型多半还是个肉食的!然后他在明诚挑衅的眼神下再次化身为兽,凶狠独断地完成了这场欲望的盛宴。

等到两人再次出现在人前,明顾问已经恢复了道貌岸然,明助理又一派文质彬彬了,大家默契地遗忘了那个小小的插曲,一起哀悼起加藤先生的不幸遭遇来。

日本人对此事大为震怒,强烈要求法国当局彻查。然而实在是地理上太远,无论如何手也伸不过来,对法国的施压也并不被买账,最后也只能作罢。

军统对明楼和明诚此次表现十分满意,大手一挥,给两个人都进了军衔。明楼现在竟然已是上校,而明诚也升成了少校。而几乎同一时刻,他们收到了毒蜂的消息。

上海沦陷后,王天风被委派前往上海组建情报网,并很是策划了几场戏剧性的暗杀。毒蜂这个名号简直成为了日本人心里头的一根刺。然而最终由于叛徒的出卖,他被暂管上海安全的陆军司令心腹南田洋子抓到了把柄,差点被连锅端掉。于是王天风被迫撤离,被安排回黔南训练营做教官。顿时,上海情报网陷入瘫痪。

明楼一直在给汪芙蕖写信,他端坐在台灯的昏黄灯光下,一遍一遍的写,写完了又忍不住揉烂撕掉,然后呆坐片刻提气再写。疼痛的折磨让他脸色发白,太阳穴青筋直冒,然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更令他无法忍受的。

日军侵华之态势如破竹,到了1938年,整个华北,华中都已沦陷,加上之前的东三省,几乎半个中国已被收入囊中。这些恶魔残暴不仁,所过之处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甚至在37年的冬天在南京犯下滔天罪行,引起国际公愤。

一直到了武汉会战,整整三个月的拼死守卫,惨烈牺牲,国军才终于拖住了日本人的进攻步伐。日本三个月闪电吞并中国的野心才彻底破灭。日本人被迫放缓进攻,开始采取怀柔和谈判的策略,在南京组建名为中国维新政府的伪政权,并跟汪兆铭频繁示意,勾搭成奸。汪芙蕖作为汪兆铭的嫡系,成为了策划构建伪政府的重要人员之一。

明诚看着明楼写信的惨状心疼得揪了起来,他把明楼的头按在怀里,柔声劝道:“大哥……大哥,你别急……让我来替你写好不好?我能把你的字迹学的一模一样。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明楼惨然一笑,“没用的,阿诚,这必须我自己亲自写,我们是要回伪政府去做汉奸的。我若是连写信这关都过不了,还怎么当着他们的面演戏。”

明诚眼眶一红,军统的调令已经下来了,要明楼通过汪芙蕖的关系混进伪政府里潜伏。党内的意见是国共一致。所以明楼和他的汉奸身份是跑不了了的。虽然说内心早有准备,可是让明楼亲自提笔向汪芙蕖投诚做汉奸,无疑是让他慢刀割肉,犹如凌迟。

明楼看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反到过来安慰他:“阿诚,跟我一起回国做汉奸,怕吗?”

明诚立刻抬眼看他,黑色的圆眼睛里一片柔和坚定。“跟大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明楼笑了起来,轻轻用手抚摸他的脸庞,“对,有你陪着,我也不怕。”接着他又宽慰道:“汪芙蕖的信我亲自写,但是给汪曼春的信你替我写好不好?”这话竟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明诚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浅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又不是醋坛子,再说我从来也没介意过她。你和她当年根本就是一锅乱粥,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各说各话的,亏得你们还处了那么久。”

“我倒不是怕你生气。”明楼拉着他的手坦诚:“我是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听说她跟汪芙蕖一起给日本人做事了。当年那样娇滴滴的大小姐脾气,如今竟然甘愿供日本人驱使,所以说人心这东西真是变化莫测。”

“好吧,我替你写,把你们这些年的信给我,我揣摩一下。我得替你打造一副柔情蜜意,口蜜腹剑的渣男形象。”明诚笑着打趣。

1938年底,汪芙蕖的回信终于到了,他诚邀明楼回上海伪政府任职。当时76号刚刚成立,周佛海和丁默邨那里都需要安插人手,汪芙蕖作为汪兆铭的嫡系并不适合出面,但是安排明楼过去却再适合不过了。而经济司那边据说日本人请了著名的经济学家原田熊二做经济司的顾问,汪芙蕖也想塞他进去做个副手。

明楼反复看了几遍信后收了起来,他轻叹一声,喊到:“阿诚,时候到了。我们该跟法国告别了。”

“是的,大哥,我把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明诚提着行李箱长身玉立,站在门槛处的阳光下,笑颜如花。

明楼看着他,原本沉重的心情轻快起来。他快步走过去,跟他牵手。

“亲爱的,前方是刀山火海,暗夜未明。”他看着他的青年那明亮的黑色眼睛柔声说。

“我知道呀,亲爱的。”明诚的眼睛在阳光下闪耀着最美丽的光辉。 “但是我们的家在那里,不是吗?”他愉快地回答。

“是的,所以我们只是回家。”明楼提起行李箱,牵起明诚的手笑道:“与子同归!”

“我们回家!”明诚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即使前途未明,即使凶险万分,但那里是他们的家园,他们一直在梦中惦记着的家园。

他想:更何况,这一路有你,与子同归,何惧之有?

尾声

1939年,所谓的维新政府刚刚成立。

明镜将明台送到飞机场,眼巴巴看着他登机离去,眼泪禁不住又要掉下来。上一次被迫让他离开,明台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这一次都已是20来岁的大好青年了。如今时局不济,兵荒马乱,上海的大学明台是读不下去了。好在明楼在香港还有关系,帮明台申请到了港大的名额。香港怎么说也比如今沦陷的上海要安宁一些。

明台依依不舍地上了飞机,心情低落,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出神。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几年,结果他还是又被打包丢到安全地带,法国和香港难道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家里总拿他当小孩子,一点长进也没有。

他心里气闷,想了想摸出一本书来打发时间。这时他隔壁坐下一位先生,他用眼角瞟了一眼,隐约觉得有些眼熟。等他仔细去看,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人有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明明应该人到中年,可是天生一张娃娃脸,又留了短须。本来一双桃花目,却并无旖旎,反而带点杀气。

真是个奇怪的人,明台心想。然后他的注意力便放回书上去了。

王成栋——王天风隐蔽地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多么可爱的果实啊,他简直迫不及待要在今天把他采摘回去了……

同一时刻,香港的一间咖啡厅里,明楼正在接受法国记者的访问。金发碧眼的姑娘被这个睿智又有情调的中国男人所折服,完全忘记了拜访的目的,被他一路带着聊天。

突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另一位俊秀的中国青年走进来,带着歉意停留在他们桌边。

“抱歉,先生,打扰您了,可是我们该走了。”

明楼歉意地起身,从明诚手里接过大衣。“战时的局面就是这样,让人身不由己。”他对女记者感叹道:“只能对女士失礼了。”

二人回到车上,明诚将从原田熊二手里弄到的文件交给明楼。

“事情办妥了?”明楼问。

明诚点了点头,要不了多久,酒店就应该会发现被他扔在洗手间里的尸体了。

“幸好我们下手快,原田熊二已经开始调查你了。”明诚看着后视镜说。

明楼冷笑一声,“查的可够仔细的!”

他抬头与明诚在后视镜里交汇眼神,“阿诚,战斗正式打响了!”

“回了上海就跟之前不一样了,遇事不许私自做决定,除非遭遇生死选择!”明楼再次认真地提醒他。

“是的,先生!”明诚莞尔。

他知道,一场波澜壮阔的战役正等待着他们。

完结

目录

【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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