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中秋夜宴【与子同归番外】伪装者四周年及中秋贺文
这篇是《与子同归》番外，时间大约发生在明家收养明诚3年后。
本篇为《伪装者》四周年贺文及2019中秋国庆贺文
感谢 @mimi剑雨秋霜 组织活动
其实这篇写得最早，但是为了等中秋应景一直憋到现在才发，哈哈哈！
祝大家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中秋夜宴
这年中秋时节的上海依旧是热得沸沸扬扬。
窗外大榕树的叶子在烈日下恹恹的，知了们躲在下面不甘就此落幕地声嘶力竭。“热死——！热死——！”的嗡鸣声如雷贯耳，吵得明诚脑瓜生疼。
晌午刚过明公馆就忙碌躁动起来。今天是中秋节，明家按惯例是要家祭的。再说明镜还请了不少亲友今晚来吃团圆饭，无论是大菜还是小食自然都得早早备起。
明诚正顶着一头汗水忙里忙外指挥战斗，偏偏明台这时还来捣乱。
“阿诚哥！我们去游泳吧！”
明台已经小学二年级，刚学会了游泳正新鲜得紧，整个暑假都恨不得往黄浦江里跳。
“我的小少爷，你可给我消停点吧！现在没人有空陪你去。乖乖回房看书去啊，乖！” 明诚连看都懒得看他，手一扒拉将他调了个面赶出厨房。
“张妈，你把鸡汤先炖了，不然一会儿火候不够。明堂哥喜欢软烂点的。”
“王叔，那满园春的大闸蟹送来了吗？”
“哎呀！林司机，你快去把大荣记的鲜肉月饼再买一盒回来，明台那个贪吃鬼竟然偷吃了好几个！”
明诚一口气噼里啪啦指挥下去，偌大一个明公馆竟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指挥下运转得井然有序。
明楼听着远处的动静坐在小客厅里淡定地翻了一页报纸，炎热与躁动似乎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微抬眉梢，眼底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眼见着一身白色夏装的小小少年忙出忙进，精瘦干练的样子竟似个挥斥方遒的将军。
“阿诚，你停一会儿，喝点水再弄呀。”他在明诚路过时喊了一声，顺手递给对方一只茶杯。
明诚看到他立刻笑起来，乖乖跑过来接了。
他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还飘着碎冰的桂花酸梅汤，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喉头涌到胃里再反窜至头顶，整个人冻了个透心凉，连浑身毛孔都舒坦地打了个抖。
“喝慢点，当心惊到胃疼。”明楼将放在冰翁中的茶壶拿起来又给他倒上一杯，还体贴地用手帕给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大哥你不热吗？这种天还穿三件套？”明诚啧啧称奇，明楼那一身法国订做的高档丝绸衬衣外竟然还套着个薄亚麻布马甲。
明楼笑道：“我天生汗少，再说心静自然凉。不像你，忙出忙进的自然热些。这么大一摊子可把我们阿诚管家忙坏了呢！”
“哎哟！别光嘴上体贴呀，先生！”明诚一抬下巴怼了他老大一个的白眼，将手一摊，“大过节的您不给管家加点利是钱啊？”
“嘿！你小子！”明楼被他怼得哭笑不得，伸手就去拍他脑袋。谁想小家伙跟条泥鳅似的从他手下轻飘飘滑出去，还留下一长串“盒盒盒”的嘲笑。
明诚笑嘻嘻地溜回厨房，见祭祀的物品都已摆在案上，连忙挑了一盘水果一盘糕点。又将刚做好的冷肉凉菜仔细切了一盘，并上一壶好酒，满满当当堆了一大托盘，亲自端到二楼的小祠堂里。
明诚没能入明家族谱，这是从一开始所有人都知道的。
可是他不在乎。
只要大姐大哥和明台把他当做至亲兄弟，管其他人怎么想呢？再说他虽然没有资格参加祭祀，可是大姐和大哥却故意将祭祀的准备都交给他做。连张妈都不许进的小祠堂他却能出入自由，很难说这不是他们为了让他安心而故意做的安排。
他用背顶开小祠堂沉重的木门，小心翼翼地抱着巨大的托盘转身挪到供桌前。酒菜果品被一一安放妥帖，他又将香炉蜡烛等物件准备好。
一阵风吹过，小祠堂厚重的窗帘被吹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小祠堂位置僻静，又常年拉着窗帘，室温比周围要阴冷许多，再加供桌上供奉的牌位，显得很有几分萧飒肃穆。可是明诚却从来没觉得害怕过。他仔细将牌位挨个擦干净，轻轻摸了摸上面的文字，想起大哥收养他后第一次带他来小祠堂时说的话。
“阿诚，别怕。这是我的父母，也算是你的父母。虽然你不能正大光明记在他们名下，可是你要相信，若他们在世一定也会喜欢你视你如亲生一样。”
所以明诚从来不怕。
他温柔地抚过鎏金的字体，一边猜想明锐东会是怎样的温柔儒雅，会否和大哥很像，一边小声同他说话：“明先生，谢谢您！因为有您才能让我遇见大哥和大姐，才能有不一样的人生。我一定会好好长大，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明家人！”说完他将牌位摆好， 毕恭毕敬行了个礼才退出去。
夏日的天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到供桌上，被明诚刚刚摆好的香炉里，插着的三根香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
待到到华灯初上，明公馆便热闹起来。
明镜请了明堂和几家亲近的宗亲，又接了闺蜜苏医生夫妻过来，乌央央的一大群人共聚一室显得明公馆偌大的主厅都有些挤。
明堂一家来得最早。他家儿子明思齐才刚刚三岁，正是好玩的时候。小家伙一扭一扭追在明台身后笑得咯吱咯吱，奶妈被迫跟在两个孩子身后满屋子跑，生怕他们磕了碰了，急得满头汗。
明镜拉了明堂的夫人和苏医生在小客厅里聊女士们的私房话，而绅士们则都跟着明楼上了露台，大家点起雪茄端着咖啡侃侃而谈。
明诚指挥众人将长餐桌铺上刚刚浆洗过的白玫瑰提花桌布，挨个放好擦得亮闪闪的银制餐具。周围的灯具和蜡烛都被早早点了起来，映得平日素净的餐厅格外金碧辉煌。
“不错！先把冷盘和汤准备好，一会儿就上。”他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转头上楼去请明楼就坐。
露台上几位先生们正忙着吐云吐雾，高谈阔论。明楼不抽烟，只端了一杯咖啡静静站在一边作陪，偶尔在大家快要冷场时插上一两句顺水推舟的话将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明诚悄无声息地溜到他身边轻声道：“大哥，该入席了。”
明楼侧头点了点，于是安排大家回到餐厅入座。明诚则赶忙又去厨房安排上菜。
他转头看见张妈他们几个在佣人厅换班吃饭，便笑着凑上前撒娇：“张妈，给我留只大闸蟹呗！”
“哎，都记着呢，我的阿诚少爷！早给你留蒸笼里了。”张妈倒了杯米酒起身递到他嘴边，有些心疼这孩子。
“你要不先过来先吃一口垫吧垫吧肚子？这都忙了一天了，中饭都没顾得上吃！”
明诚笑嘻嘻地就着她的手喝了酒，伸手从他们桌上拈起一块红烧肉塞嘴里，含糊道：“没事，我等忙妥了再过来吃。”
正说着突然听见明楼在外头喊他，明诚连忙擦干净嘴跑过去。
“阿诚，你去哪了？”明楼皱着眉头站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
“怎么了？是哪里没安排妥当吗？还是缺了什么？”明诚不敢怠慢连忙过来。
明楼的神色竟隐约有些生气，沉着脸看了他半晌才道：“座位为什么少了一个？”
明诚吓了一跳，仔细在脑内把今天的名单过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算错。
“我……我都算上了啊？怎么会差……”
明楼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努力将某种情绪压了下去，垮着脸问：“你的座位呢？！”
“我……”明诚正要张嘴说自己等会跟张妈他们一起吃，却突然反应过来明楼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心头顿时一热，眼睛泛起微微的酸麻。
明诚垂了眼帘轻轻拉住明楼的手解释：“大哥，今天人多，又是过节。别为我这点小事生气了……再说我还有的忙，这边吃饭多方便。”
明楼的鼻翼很明显地扇动了一下，腮帮子绷紧起来，他严肃地盯着明诚：“阿诚！你是我弟弟！这是中秋家宴，你知道什么是家宴吗？！”
明诚被他问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大哥……”
他真没想到明楼会这么纠结一件连他自己都不在意的小事……明明可以心照不宣地略过，明楼却偏偏如此固执。
明楼冷哼一声，板着脸不由分说拉起他就走。
一进餐厅明诚就见满屋宾客鸦雀无声地望着他们，明楼的座位边多出一个空位来，像是刚刚才添置的。
明楼牵着明诚入席，一双大手在他肩上使了些力气把他按坐下去。然后自己举起酒杯笑着跟众人赔罪：“我二弟今天为了操持这一桌家宴忙了一整天，都忙晕了头了，让大家久等。阿诚，快给大家敬酒赔罪。”
明诚只好端起酒杯又站起来，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在座的明家宗亲。
“是我不好……让大家久等，我先自罚一杯！”说完他连忙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明镜这时也端起酒杯笑道：“这才对嘛！今天中秋，一家人就要团团圆圆才好嘛！您说是吧？明堂哥？”
明堂看了明诚一眼，不置可否，不过最终还是端起酒杯跟明镜碰了一下：“大妹说的对，一家人自然都要整整齐齐才好。你们两个还站着干嘛？坐呀！”
明楼忙跟明诚一同坐下，桌上气氛这才活跃起来。之前准备好的各色美食流水一般被端上来，一时间大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明镜逮到机会就跟人夸：“哎呀，我跟你说，这鸡汤可是我们家阿诚盯着煲的，火候刚刚好！”
“那可不？大妹你有了阿诚轻松了不少吧？哎，我家就没个这样可心的人。你哥他又不管事，这家里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我操心来着？”明堂夫人笑着埋怨。
“就是，堂姐好福气的呢！阿诚能干，明台又乖巧可爱！”明家堂妹也连忙附和。
明诚在一边听得耳根都红了，他又不敢随便搭话又不敢放开了吃，只好一个劲猛地喝酒。
突然，他感到有人捏了捏他的手指，侧头一看果然是明楼。明楼冲他淡然一笑，眼神里满是鼓励，仿佛是在让他宽心。
明诚的眼睛立刻酸胀起来，某种液体充盈其间似落非落。他赶忙低头让那水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酒杯里。
酒席过后，大家移步到院子里乘凉赏月。明诚又指挥人将一盘盘各种馅儿的月饼和果品端上来，自己则泡了一壶龙井茶给明镜等人倒上。
“我来吧，你去那边月桂树下歇会儿。”明楼走过来接过茶壶在他耳边说。
明诚刚刚喝了不少酒，这会子晚风一吹就有些上头，再被明楼这样贴着耳朵说话只觉全身燥热起来晕乎乎的，连自己怎么走到月桂树下的藤椅上坐下都记不得了。
他似乎打了个小盹，可等再睁眼时周围却静悄悄的，只有一轮明月透过月桂树繁盛的枝叶落下静逸的光辉来。
明诚连忙起身。只怕是自己睡过头客人都散场了，可是大哥怎么也不来叫醒他呢？真是的！
正想着，他便看见不远处明楼正背对着他抬头赏月。
“大哥，你怎么也不叫醒我？”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走过去。
那人回过头冲他一笑，眉目间温文尔雅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明诚这才发现他竟然不是明楼。
这人跟明楼有八分像，只是更年长些。明诚不禁想到，若大哥到三十来岁也许就该是这个模样。
“好孩子，你叫明诚？”那人出声，声音是让人愉悦的男中音，带着点苏白的味道。
“我是明诚，您是……”明诚走近两步站到他面前。
那人却只望着他笑，并不回答。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明诚，似乎非常满意地冲他招了招手，柔声道：“你来，我带你看样东西。”
明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着看过去，是院子里最大的那棵榕树。那榕树正是他和明台经常爬的一棵，所以十分熟悉。此刻柔白的月光顺着男人的手指照过去，让他看到那树干上竟有几道年代久远的刻痕。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走过去摸了摸。
男人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暖意：“这是明楼的身高。从他懂事起每年中秋他都要在这里刻一道。”
“大哥原来也有这么矮的时候？！”明诚摸着只到自己腰间的一道短短刻痕惊叹。
他有些惊喜与好奇，顺着刻痕一道道摸上去，仿佛感受着明楼成长的足迹。那么高大沉稳的大哥竟然也是从明台一样的小不点长起来的！明诚简直无法想象那是怎样可爱的一个孩子，端着小脸带着期盼在这树上刻下自己的成长足迹。
他忍不住笑起来，手指沿着树干一直摸到最后一道，然后站过去比了比。
“咦？只比我高不了半个头？”明诚抬头打量了一下那道刻痕，确认这是最后一道。
“这是他14岁时刻上去的，比你现在大不了多少。”男人语调突然有些伤感，他轻轻摸了摸这道痕迹，“后来……便再没人帮他刻了……”
明诚突然想起十四岁过后的明楼经历了些什么——第二年的春天，他和明镜永远失去了父亲……
“您是……”他猛地看向那人，几欲脱口而出。男人却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弯了弯好看的眼睛。
明诚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景象。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男人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见见你，我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好吗？”
“你入籍的那天，明楼一个人来跟我说了许多。他说他多了个弟弟——世界上最好的弟弟！”男人笑望着明诚。
“我从没见过他那么欣喜又那么忐忑。他想把你捧在手心上，却又总怕折坏你的双翼。”
“大哥……”
明诚的心被这几句话填得满满当当，从夜宴时一直忍耐的酸甜羞涩终于止不住地跟着眼泪溢了出来。他此生是何其有幸能遇到明楼，竟用自己的全部真诚来接纳他爱护他！
“你是个好孩子，值得他如此珍重。”男人温柔凝视的表情跟明楼如出一辙，“明楼把你教养得很好，我很开心能有你这样一个孩子。”
明诚哭得更厉害了。
男人似乎被他哭得有些束手无策，想了想才道：“好孩子，别哭了，我还有个明楼的秘密你想不想看？”
明诚这才止住哭声抬起水盈盈的鹿眼来点了点头。男人于是带着他穿过花园来到一丛蔷薇花下。
“你挖开花根下，那里有一个小铁盒。”
明诚依言挖了两下，果真挖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看起来埋东西的人年纪应该很小，只能挖个浅坑。
他打开铁盒，里头是一堆字条。岁月侵蚀了不少字迹，可是明诚依然能够认出来那是明楼的笔迹。
幼年的，小小的明楼，在一张张小纸条上写下稚嫩的话语。
“我今天看见一只蜗牛，它努力地往家里爬呀爬。我猜那株茉莉花是它的家。可是它不知道茉莉花已经被挖走了……”
“大姐学校的老师说天空其实没有颜色，是人的眼睛作怪才觉得天蓝。我不信，明明就蓝得那么好看！”
“今天写字又被夫子打手板了，好疼！要记住教训，下次得认真！”
“父亲说后天要带我去骑马呢！好想快点到后天！一天为什么非得有12个时辰呢？讨厌！”
“哎……如果我有个弟弟就好了！姐姐又去上学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有些孤单……”
明诚新奇地看着一张又一张的字条，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幼年明楼。他用天真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天马行空地思索想象，可是从头到尾却只有一个孤孤单单的身影。明诚几乎可以看见小小的孩子坐在蔷薇花丛里，自己与自己对话，然后将它写下来埋起来……
“这孩子一直很寂寞。”
男人叹了口气：“他母亲去得早，我又太忙，明镜也要上学。整个家里就剩他孤零零一个。可他从来都不说也不抱怨。他只会把想说的话写出来埋在这里。”
明诚顿时难过极了，心疼得恨不能穿越时空去抱抱幼年的大哥。
“我可以陪他，我会永远陪着大哥的！” 他握紧拳头抬眼对男人郑重承诺。
男人笑了起来，月亮照过来，透过了他逐渐透明的身影。
“阿诚，谢谢你！” 他的声音逐渐缥缈难寻。
“有你陪着，他一定不会再孤单了……”
“我会……我一定会……”明诚呢喃道，只觉眼皮沉沉的，肩头耸动，有谁在摇着自己。
“阿诚！阿诚！快醒醒，这样睡要着凉了！”明楼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
明诚努力睁开眼睛，就看到明楼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大家都散了，你快去洗把脸回房睡觉。今天辛苦你一天了。” 明楼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大哥！”明诚一把抱住明楼的腰，紧紧地不愿松手。
明楼被他抱得莫名其妙，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怎么了？” 他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
明诚眼前闪过许多画面，耳朵里嗡嗡直响。他心里觉得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明楼，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忘了那是什么。
明楼耐心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明诚却迷茫了半天才醒过来，一把抓住明楼的手郑重道：“大哥，我会陪着你的！”
“嗯？”明楼一脸茫然，“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明诚却不管，只握紧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哥，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你，真的！”
明楼彻底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开怀地刮了刮少年的鼻尖，道：“那是自然，我的二少爷。你是我十项全能的完美弟弟，缺了你我可要伤透脑筋了！”
远处明台大笑着跑过来：“大哥，阿诚哥！大姐说还剩一个四黄莲蓉月饼王，咱们四个人正好一起吃掉！”
明镜跟在他身后笑盈盈地端着一个盘子过来，上头放了个圆溜溜黄澄澄的大个月饼。
“咱们自己家四人正好安安静静再吃一次。一家人就得要团团圆圆才好！”
“噢！吃月饼咯！”明台兴奋地围着三个人转圈。
明诚笑话他：“你刚才还吃少了不成？”
“那怎么一样，我们四个一起吃才叫中秋嘛！”
“哎？这话说得有理！到底是上学了，看来还是有进步啊？”明楼笑着脱掉马甲挽起袖子将月饼切成四份分给众人。
“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
他举起一块月饼跟一边明诚手里的碰了碰，笑道：“来，中秋快乐！”
“中秋快乐！”
四人的手碰在一起，月饼如天上的月色一样团团圆圆。
一丝清风拂过，明诚仿佛听到耳边有人轻笑了一声：愿你们从此以后，并肩相依，不离不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