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楼诚的小号

永远的楼诚

【杜霖】许见重生(算是《与子同归》番外吧,祝大家520快乐)

(重发)
 我只看过这两人cut!
 ooc简直是一定的!
 这只是个还给一霖宝宝的小甜饼!!无逻辑,不严谨!
 感谢他在《与子同归》里的辛苦客串!!!!
 重点就是!我一晚上撸出来的!写的很随意,不要骂我😂😂😂           

                             许见重生
       许一霖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水面,内心一片平静。呼吸早就离他而去了,心跳声也逐渐微弱。跳入水中之前最后那一声声嘶力竭的“苦啊”便已经诉净他这短短一生的苦闷。他这一生活着徒增烦恼,倒不如死了干净。没有了他,许家不会蒙羞,夏禾可以和谢棠远走高飞,多么圆满的结局。
  
       他扯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迷离的眼睛看着远去的水面波光,彻底闭上。

       “旅座!旅座!”毛副官一路撒丫子跑过来,看到杜见锋正在大榕树下放水,暗叫不好,却已经止不住脚步。

        果然就见杜见锋一个哆嗦,提了裤子劈头盖脸骂过来。

       “你他娘的号丧呢!老子这一泡尿让你惊回去半袋子!这要是憋坏了这玩意,你跟老子负责啊?!”

       毛副官满脸堆笑,点头哈腰:“旅座息怒,刚河里捞起来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救,一群旱鸭子围着不敢动弹,都说旅座学过西洋急救法的,所以赶忙过来想让您瞅瞅,还能救不?”

       杜见锋一听,又骂起来:“你他娘的!重要的事不会先说啊!赶紧过去,也许还能救回来!”

       他到了河边把一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喽啰哄开,就看着河滩上躺着个弱冠少年,皮肤白得发青,眼睛紧紧闭着。

      他听了听心跳,又压了压肚子,感觉还应该有救。连忙用军校学来的心肺复苏术按压起来。几停几落,一口气渡过去,他感觉对方似乎舌尖动了动,于是再接再厉,终于在第五次嘴对嘴吹气时,对方睁开了眼睛。

     “啪——!”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落在国军201旅的旅长大人脸上。

     全场鸦雀无声,死一样静默。围观的众人开始暗搓搓的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装作没有看到这一幕。有几个站得远的已经蹑手蹑脚准备开溜。

     杜见锋自己都懵了,他堂堂一个旅长,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娘们唧唧的少年冷不丁抽一耳光,还要不要活啦?面子里子全他妈丢光了!

      他虎着脸,嘴巴开合几下,都找不到词来形容眼下。对方那双黑幽幽的鹿眼睛,迷离地看着他,一脸无辜懵懂,让他想要反手一巴掌的心顿了一下。也就是顿了这一下,立刻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因为罪魁祸首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下不用杜见锋动手了,他直接吼起来:“他娘的人都死哪去了?热闹好看吗?军医呢?!军医呢?!他个泼皮是不是又去给我赌钱了?合着让我在这里现宝是吧?!”
  
      众人忙做鸟兽散,姓白的军医被人拖过来时手上还抓着骰子。

      “旅座息怒,我这不是赶过来了吗?”白军医讪笑道。

      “老子费力救回来的,你不能让他给我死了!”杜见锋咧了一下嘴角,揉了揉被抽疼的脸,暗道:小兔崽子,敢打你爷爷我!等你醒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晚间掌灯,杜见锋溜达到白军医的住处,看他救人救得怎么样了。他实在担心这家伙三脚猫的功夫别把人又弄死了。

      白军医看他来了,连忙将他让进来。

      “中途醒了一次,我喂了些安神去寒的药又睡下了,看起来像是好人家的孩子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寻死觅活的。”

      “一个大男人,不能提枪打仗也就算了,学娘们一样跳河?!”杜见峰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最见不得没个爷们血性的男人。

       白军医这次倒没帮腔,面色有点古怪,支支吾吾地说:“他也算不上大男人。”

       杜见锋没听明白,惊讶道:“怎么?他女扮男装?”不至于啊,自己救他是按过胸的,那叫个一马平川。

       “不是……”白军医挤眉弄眼的,憋了会才小声说:“他是天阉……”

       没想到杜见锋更加一头雾水了,“天阉是个什么鬼东西?”

       “哎呀!你自己看!”白军医没好意思说,直接掀了被单让他看。

       许一霖的湿衣服都被脱下来,现在赤条条躺在床上。

       杜见锋顿时就呆了。眼前人的身体还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细长白嫩的双腿中间,蛰伏着一个粉嫩的物件,那绝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最多跟个10岁不到的孩童一样,周围光溜溜的寸草不生,一览无遗。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多半是秋天太干了吧,他想。

       “咳!”他清了清嗓子,连忙将床单盖上,对白军医怒目而视,吓得对方腿都软了。

       “这事就你知道?”
  
       “啊?”白军医心想,你不是刚刚也知道了吗?不过他还是很识相的点了点头。

        “这事不许传出去,指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跳河呢。你嘴巴关紧点,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许一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从小身体羸弱,这一折腾,去了大半条命。打了焉的靠在床上半死不活。隐约里他记得有人救了自己,那人温热有力的双手按压着他,逼他醒过来。后来就有一个温暖干燥的唇覆盖上来,把带着淡淡烟味的气息度到自己口中,他知道这是在救他,可是当对方触碰他舌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条件反射给了他一耳光。

      一时间,他又担心又懊恼,又觉得自己终究是个祸害,连死也死不干净。眼睛一酸,泪水转溜着就滴下来了。

       杜见锋一进屋子就看到这泪眼汪汪的一幕,瞬间就炸了靶,他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男人哭。

      “哭什么呢!?大老爷们的,有事说事,有架拉架,你整这猫尿干啥玩意!”

       许一霖被他虎的一颤,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双又圆又黑的大眼睛傻愣愣望着他,隐约记起这人好像就是按他胸口嘴对嘴吹气那个,脸一红,又羞 又慌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见锋看他白净的脸上,红着个眼圈,水汪汪一对黑眼珠子跟小时候自己在林子里见的鹿仔子一样,嘴唇被紧张地咬着泛出桃红来,心里突然觉得发痒。他暗道:他娘的,这也未免太好看了些,比上次进城看的小翠仙还好看些,莫不真是个娘们?不对,自己看过他那话儿,小归小,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爷们。

      “咳!那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哪来的?怎么就想不开跳河了呢?”他正正嗓子,将跑没边的思绪拉扯回来。

      许一霖低下头,一时百感交集,不知从何说起。他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这人肯定知道了,指不定心里如何笑话自己。若是告诉他真名免不了让许家蒙羞。于是咬了咬牙,开口道:“我叫林一旭,在水边玩不小心掉下去的。”

       杜见锋一皱眉头,知道他不肯说真话,随口忽悠呢。想了想,也不能真逼急了。便假装信了,坐下翘起二郎腿,撇他一眼道:“我叫杜见锋,国军201旅旅长,你小子命大,幸亏昨天遇到我,不然现在管你是谁,有什么冤屈,都得到阎王面前去哭啦。”
  
        “谢谢军爷救命之恩。”许一霖唯唯诺诺道。他从没见过像杜见峰这样的人,一口的粗话,感觉一言不合就要拔枪。他虽然之前想死,可是自己跳河和被人用枪打出个血窟窿还是有区别的,所以现在格外怕杜见锋。

       “老白给你送过吃的没?”杜见锋看他一脸小可怜的样子,心又软了,到底还是个半大小子呢,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好人家出身,没吃过真苦。

      许一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被他一提醒肚子倒是真饿起来。

      杜见锋看了没有做声,转头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手上端着一个搪瓷的饭缸,部队通用那种,盖子上一个粗面馒头和一些疙瘩菜,缸里头是些稀饭。

      “吃着吧,部队的伙食就这样,能填饱肚子就行。”

      许一霖于是连忙起身,规规矩矩坐在桌前,仔细的吃了起来。他家教好,人也文静,吃东西向来细嚼慢咽的。没想到吃着吃着发现杜见锋看着他发呆,脸皮立时就发窘了。想着自己是不是吃的太多?太没规矩了?便停了下来。

      杜见锋哪里见过人吃饭这么斯文的?那小口小口,细嚼慢咽的样子,跟戏文里头的大家闺秀一样。他从来不知道,就这么几样食物也能被人吃出一道景致来。见对方停了,他回过神来,掩饰性地干咳两声。

     “你是鸟变的么?就吃这么几口!都给我吃完了,别浪费。现在部队也没有余粮,指不定还要上哪去抢呢!”

      “军爷,我……”许一霖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了出来,“我能留下吗?我没有家人了……”他想了想,又接着说,“我能做粗活,洗衣服,做饭,打扫,都行。”
  
       杜见锋这次没有搭话,他的部队是要随时开拔的,这兵荒马乱的,一个命令搞不好就要直接上战场。这小奶狗似的孩子,怎么跟着走。

       许一霖见他不发话,有点急了,他现在无处可去,又身无长物,若不能留下来,他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再跳一次河不成?眼前至少杜见锋不是坏人,又是军官,安全温饱至少是能保障的。
  
      “这样吧,”杜见锋抓了抓头发,“你先在部队住下,等我们开拔,就把你带到附近的镇上,找个相熟的人家照顾你。”
  
       许一霖知道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也不能奢求太多,于是便点头谢过。

       没想到,这一住,就住了三个月。杜见锋一直没收到上峰的联系,就只能一直在这鬼地方耗着。

       许一霖倒是习惯了这种军营生活,每日看着他们出操训练,回来后一个个跟泥猴似的,隔老远就能闻到这群军爷身上的味儿。他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嫌弃,于是主动提出帮杜见峰洗衣服。第一次杜见锋没多想,把衣服扔给他了,结果衣服倒是真洗干净了,清清爽爽的,比他的勤务兵要洗得好多了。只是几天后他发现许一霖的手遮遮掩掩不敢拿出来,于是一把抓住,这才发现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手指全是水泡,手掌根部红得发亮,跟个小馒头似的肿着。
  
      杜见锋第一次知道心疼是个什么滋味,这小家伙也不知道出声,默默的卖力,就为了能让自己不把他赶出去。他黑着脸,拽着人去白军医那上药,一路上脸臭得周围的人闻风丧胆,退避三舍。
  
     许一霖看着自己的手发愁,他没想到自己真是个没用的,连洗个衣服也洗成这样。对着杜见锋一张黑脸,他也不敢讲话,只能任由他给自己上药。想到伤心处,眼泪忍不住又要出来,他知道杜见锋见不得他哭,努力想忍,可是没忍住,一颗豆大的泪珠还是砸到杜见锋手上。

     杜见锋被这眼泪烫了一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要是他的兵,他早开骂上手抡了。可偏偏对着许一霖,什么火也发不出来,胸口涨得慌,这他娘的都快要给憋出病来了。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别逞能了,你旅座还差你这一个洗衣服的吗?你这是天生金贵命,快别糟践自己了,我说了留你自然就是留你,谁敢多说一句,老子毙了他!”
  
       “杜大哥……”许一霖怯生生地喊了一句,抬眼望着他。
  
       杜见锋觉得这一声叫的自己骨头都酥了,庆幸自己脸够黑看不出脸红,也不敢表露出多的来,赶紧转移话题。

       “你以后就帮忙打扫下我的营房好了,对了,你上次弄的那花怪好闻的,每天给我弄点来,睡觉都睡得踏实些。”

       许一霖听了,突然想起自己还是有一技之长的,他家祖传的制香他还是会的。于是喜笑颜开,“杜大哥,我会制香,等我做几种给你房里熏上,夏天蚊虫不咬,冬天闻着暖和。”

      杜见锋被他突如其来的笑脸惊艳到,根本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只随口敷衍说好。

      从那以后,许一霖每天去山上采花,磨了花粉,仔细调制,给杜见锋配上了各种场合的香囊。有提神的,有去味的,有暖香,有冷香。搞得杜见峰走哪身上都是一股清新脱俗的味道。毛副官和手下们简直就要以为他转了性了。

      直到有一天杜见锋去了趟城里,才知道自己身上这味多值钱。

      他采买物资的时候,掌柜的跟他搭话,奉承他识货,连香也用的是百年许记的招牌。杜见锋心里咯噔一下,留了个心思。转头就让人去查做香的许家有没有少这么一号人。结果才知道,小奶狗竟然是大户人家的许公子。

       而且,还娶过亲!

       毛副官看他一脸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毛摸。

       “旅座,你说这许一霖怎么就想不开了呢?家里家大业大的等着他继承,家里还有如花似玉的新娘子等着,多少人求不来的好命啊!”

      “就你能说是吧?!”杜见锋横他一眼,“把嘴巴给老子闭紧点!别到处嚷嚷!”
   
        毛副官连忙闭了嘴。
      

       等回到营地里,杜见锋看见许一霖正在垫着脚勾着脖子替他挂床帐上的香囊,雪白细嫩的一节脖子露在外面,喉结很不明显,让人有一只手能握住的错觉。
  
      杜见锋幽幽喊道:“许一霖!”

     许一霖没多想,顺口回答:“唉,你回来了。”

      等答出口,才猛然回过神来,吓得坐在床上。

     “你……你知道了……”许一霖声音有些抖。

      “你放着百年老店不去继承。放着家里如花娇妻不去恩爱。上赶着来我这里做苦力,是为个什么?”杜见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有一股又酸又涨的怒意想要涌出来,明知道很伤人,他还是继续说,“你该不会是日本人派的细作故意混进来探路的吧?”

       许一霖的脸刹时白了,跟纸一样抖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
  
       “杜大哥这样疑心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走便是。”他站起来,往外走去,“不过卖国的事我没做过,那是有辱祖宗要天打雷劈的,我许一霖没那个胆!”

       他走过杜见锋身边,没有看他,只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杜大哥,保重……”
  
      等杜见锋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半天了。他立刻后悔起来,冲出去找人,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他娘的!人都死哪去了?”他怒吼。

      卫兵连忙窜出来,报道。
  
      “许一霖,不,林一旭呢?”他拽着对方衣领吼道。
  
       “林……林一旭走了老半天了,他说你赶他走,我们看他什么也没拿,就……让他走了。”
  
       杜见锋恨不能骂娘!赶忙往派人去找,这方圆几里地都是山,豺狼虎豹不说,还有猎人的陷阱,万一掉进去活活摔死饿死也是有的。
  
      毛副官看他神色不对,赶紧撒鸭子似的撵了几波人出去搜索,又来劝慰他,“他一个少爷,走不了多远,一会就能追回来了。旅座您别急啊!”
  
     “不行,这群不中用的,指望不上,我得自己去找!”杜见锋皱了眉头,看着天色担心怕是要下大雨。

     他拿了枪,还有应急包,带上一件雨衣就一个人出去了,也不管后面卫兵跟不跟的上他。
   
     一路上他都没看到人影,想着许一霖既然没走远,怎么可能派那么多人出去都看不到。必定不是走的大路的方向,他又想到许一霖经常去采香料的山头,凭着直觉奔了过去。
   
     大雨如期而至,滂沱而下,让人睁不开眼睛。杜见锋穿着雨衣裤腿仍旧湿透了。他已经跟毛副官他们走散了,一个人往山里越走越深。
   
     他心里焦急,这么大的雨,许一霖什么也没带,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地方避雨。一道闪电劈下来,天下大白,他突然看到树下有一只鞋,那是许一霖的鞋。
  
      他连忙跑过去,捡起来,四周一望却并没有看到人影,仔细看地面,有人滑倒的痕迹,许一霖应该是在这滑了一跤。他顺着痕迹搜索,果然发现一道一米多深的陡坡,被杂草覆盖了,看不出来,底下躺着的不是许一霖又是谁?
   
      杜见锋心里大石头落地,猜他是不小心摔下去,摔晕了。赶忙跳下去把他抱起来,按了按人中,对方呻吟了一下,快要醒过来。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种天气,要把他抱回去可有些困难,得先找地方躲雨。

      等许一霖醒来时,他们俩已经在一处干燥的洞穴里了。杜见锋光着膀子,在火堆跟前烤衣服,他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脱了,正裹着杜见锋的外套,一股熟悉的男人味扑面而来。

      许一霖眼睛一热,忍着没哭出来。

      杜见锋听到响动,回头发现他醒了,连忙过来看他。
  
      “你脚崴了,别动,回去再让白军医给你处理。”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许一霖这话一出嘴就后悔了,怎么听都像被人抛弃的弱女子。

     “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气性那么大呢?”杜见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诺,就这个了,先吃着吧!”他递给许一霖一个打开了的军用罐头,里头是热好的牛肉汤。
  
       “杜大哥……你吃吧……”许一霖知道他出来找自己身上肯定没带多少东西,这就是唯一的口粮了。
   
      “叫你吃就吃,哪那么多废话呢!”杜见锋把罐头推给他,盘腿在他身边坐下。

      “小时候我挨饿挨多了,这一顿两顿的算不得什么。”

      许一霖知道他是穷苦人家出身,受过许多罪,这个旅长是刀头舔血拿命挣回来的,心里一直敬佩他羡慕他,总想着自己若是有个正常人的身子会不会这能做到像他一样。

     杜见锋光裸的上身在火光下现出漂亮的古铜色,他常年带兵,身上肌肉线条清晰,隐约还有几道陈年的旧伤痕。他的身体有一种带着杀伐充满力量的美感。许一霖着了魔似的看着,突然就伸手去摸他的伤痕。杜见锋被他吓了一跳,被触碰的地方着火似的烧着,让他口干舌燥。

   
        
 最近安分点😣就都不放了尽量不影响剧情


       两个人躺在火堆旁偎依在一起,享受着宁静的空气,许一霖终于开口跟杜见锋讲述自己的事情,他讲自己的无能,无奈,无助,毫无保留,赤裸裸血淋淋地刨开自己,展现给杜见锋看。

        杜见锋心疼得要命,他恨不能回到过去,去解救那个曾经孤苦无依的许一霖。他的少年明明这么美好,值得所有人都喜爱,却偏偏伤痕累累,受尽折辱。

       “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看老子不弄死他!”他凶神恶煞地说道。

        许一霖看他那样笑起来。以前总觉得害怕的凶样如今看起来却如此可爱。他轻轻吻上男人的唇,老天是眷顾他的,在他即将放弃生命时给他送来了命中注定的爱人。
       
         第二天早上,杜见锋背着许一霖回到营地,看着一地的歪瓜裂枣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小鬼子来扫荡拉?”他一脚踹上躺在地上的毛副官。

       毛副官一看是他,连忙哭天喊地的感谢上苍。昨天雨那么大,他们跟丢了旅长,这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把他们全都枪毙也补不回来啊。
  
      “去去去,号丧呢?!赶紧去拿跌打损伤的药,一霖脚扭伤了。”

      “杜大哥,我没事,让我下来自己走吧。”许一霖羞红了脸,自己赌气跑出去,害得大家人仰马翻,现在还要人被背回来。

      毛副官看着他两疑惑,怎么一个晚上又和好了,称呼都变得腻歪了,再看自家旅座那嘚瑟的样,简直跟娶媳妇一样,特别欠打。不过他哪敢腹诽,连忙招呼大家起来,该操练操练,该拿药拿药,总之,旅座心情好,那就是大晴天!

      一周之后,杜见锋终于接到了开拔的命令,他万般不舍,却必须立刻执行,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他特意将许一霖送到离许家较远的镇上,找到马家班的班主,把许一霖托付给他照顾。这马家班的班主被他救过,有救命之恩,为人也算忠厚老实,必然不会亏待许一霖。
  
      许一霖压着离别的伤感笑着安慰他,“这去处好,我原本也唱戏来着,就是不算科班出身,正好跟着马大叔学一学,也多一门手艺不是?等你回来了,我唱贵妃醉酒给你听。”

      杜见锋摸了摸他娇嫩的脸庞,嘱咐道,“你乐意唱就唱,我不介意这些,但是谁要把你当戏子取笑欺负,你就报我的名,看我不死弄他!”他顿了顿,搔了搔后脑勺,红着脸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来递给他。

      许一霖打开一看,是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元。

      “收好了,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以后我发了饷就给你寄过来。你男人好歹也是旅长呢,该花就花,别委屈自己。”

       许一霖眼睛立刻就红了起来,他怎么就得了老天眷顾,得到这么好的一个人呢?从此以后,他必须好好照顾自己,让杜见锋能在前线安心,杜见锋没有家,那就让自己来做他的家吧。想到此处,他投入男人的怀抱,与他纵情接吻。

      山花烂漫,春光正好,他得天眷顾被许重生,遇到了对的人,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评论(26)
热度(9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思念楼诚的小号 | Powered by LOFTER